全文浏览权贵少爷的豪门“瓷(裴听寅,吴杰钊,吴家)_权贵少爷的豪门“瓷(裴听寅,吴杰钊,吴家)全文结局

时间:2025-07-17 15:55:00

吴昼津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箍在她腰间和膝弯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那柔软的躯体揉进自己骨血,又仿佛在竭力控制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夜间微凉的空气,抱着这令人束手无策的醉猫,大步流星地走向她的卧室。

房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所有喧哗。

吴昼津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拉过薄被仔细掖好边角。

他侧身吩咐一直恭敬跟在身后的林秘书:

“宴会可以结束了,你去处理。”

“津总,您不过去……”

林秘书迟疑。

“这里我处理。”

吴昼津头也没回,径直走向相连的豪华盥洗室,不假他人之手,拿出了卸妆水和清洁用品。

林秘书默默退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吴昼津凝视着床上毫无防备陷入沉睡的女孩。

精心描画的妆容在酒精和泪水的冲刷下有些斑驳,但无损那张脸的纯净与……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在手机上熟练地输入搜索框:如何正确卸妆。

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做得生涩而极其专注。

微凉的卸妆水浸湿化妆棉,小心避开她的口鼻眼睑,一点点擦拭掉脂粉的掩饰。

指腹偶尔隔着薄薄的化妆棉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电流。

当最后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到她因脆弱而微微透出青色血管的纤细颈项时,那熟悉的细微瘙痒让她在迷糊中本能地抬手。

两条白皙的手臂猝不及防地环上他的脖子,如同寻求温暖的藤蔓。

她身上带着酒气的馨香混杂着卸妆后清新的气息,猛然冲入他的鼻端。

吴昼津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下拖拽——等他反应过来时,冰凉的薄唇已印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那触感柔软微凉,却像带着无尽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他!

裴璃似乎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小猫一样蹭了蹭,环住他脖子的手滑落枕边,红润的唇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甜甜的弧度,沉沉睡去。

吴昼津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撑在她上方,维持着这个俯身的姿势。

时间仿佛静止。女孩毫无保留的依赖姿态和她唇边那抹纯真得近乎诱惑的笑意,像一把淬了蜜糖的利刃,狠狠扎进他名为“理智”的围墙。

寂静的房间里,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如雷的心跳,以及……那无比突兀、压抑不住的一声吞咽。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直起身,像是被自己的本能反应烫到,迅速后退一步,几乎有些仓皇。

线条完美的下颚线绷得死紧,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心脏深处传来一种陌生的、带着恐慌的悸动,夹杂着强烈的自我厌弃和……某种更深的黑暗欲望。

该死!吴昼津!你在想什么!

像要逃离这危险的蛊惑之地,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猛地转身拉开房门,对守在门外噤若寒蝉的佣人冷声吩咐:

“给她换睡衣!再叫沈医生过来!”

门在身后关上,将那个令他失控的源头短暂隔开。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烦躁地扯开领带,大步走向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月光下,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不知何时点燃的香烟,一点猩红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浓郁的烟草味很快弥漫开来,试图驱散鼻尖残留的那抹诱人气息。

“情况如何?”

沈医生检查完毕,吴昼津背对着床畔,低沉问道,指尖的烟灰无声坠落。

沈医生叹了口气,收起听诊器。

吴昼津猛地转身,几乎是瞬间就攥紧了沈医生的衣襟,眼底的寒冰碎裂,露出底下从未示人的恐慌深渊!

沈医生连忙摆手:

“别紧张吴先生!她的情况没预想的糟!只要坚持治疗,积极调整,还是有很大机会……”

“这件事,”

吴昼津打断他,目光如利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她。永远。”

沈医生沉默地点点头,悄然退下。

房间里又归于寂静。

吴昼津指间的烟已燃到尽头,灼痛传来,他才回神捻灭。

烟雾缭绕中,他仰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记忆中那个小小的、粉雕玉琢的身影渐渐浮现——

“爸爸~妈妈~呜哇——隔壁小宝说我是病秧子,马上就要死掉了……我不要死嘛!呜……”

稚嫩的哭声撕心裂肺。

裴听寅夫妇温柔相拥,抱着小小的女儿,柔声哄慰:

“谁再敢胡说,爸爸去打他!我们璃璃只是个小病号,很快就会好的呀……”

小小的孩子挂着泪珠,忽而看向角落里安静看书的他。

裴夫人笑盈盈地牵着她过来:

“璃璃看,这是吴伯伯家的昼津哥哥,快叫人呀?”

泪痕未干的小团子立刻破涕为笑,扑闪着大眼睛,伸出白**嫩的小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角,奶声奶气:

“昼津哥哥好……真好看……璃璃喜欢!”

就是从那个眼神清亮、带着纯粹欢喜的小小依赖开始,有什么东西在他冷硬的心防上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不知道。

只是当那笑容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裴听寅临终前的托付,他答应的那刻,就背负了远超世俗约定的责任。

守护她的笑容,成了某种刻入骨髓的习惯,更渐渐演变成了他无法承认、更无法摆脱的执念。

窗外的风声似乎带上了沉重的潮气。

几滴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闪电骤然撕裂夜幕,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

吴昼津蹙眉关窗,下意识地加快了走向裴璃卧室的步伐。

推开虚掩的房门,床头只留着一盏散发着微暖黄光的睡眠灯。

光线勾勒出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影,即使在睡梦中,她小小的身体也在不安地轻颤。

细密的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手指紧紧攥着被单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吴昼津心头一紧,快步走近床边,抽出纸巾小心地拭去她额角的冷汗。

指尖碰到她脸颊的瞬间,那滚烫又脆弱的触感让他眉头深锁。

就在这时,一只汗湿、冰冷的小手,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猛地攥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力道大得惊人,不容抗拒地死死压在她激烈起伏的心口!

“!”

吴昼津身体猛然一僵。

女孩纤细指骨的轮廓紧紧贴着他的手背,掌心下是她睡衣面料下急促紊乱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急,仿佛在跳着一支绝望的舞蹈。

而她的手,却冰凉得如同浸过了寒潭之水。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混合着强烈的保护欲,狠狠冲撞着吴昼津的胸腔。

他没有抽手,只是任由她紧紧握着这唯一的“锚点”,另一只手迟疑了片刻,最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克制,轻轻落在了她颤抖的肩膀上。

窗外,雷声轰隆而至,暴雨倾盆,将整个世界淹没在一片混沌的雨幕里。

一个月后,吴昼津带裴璃参加一个高级商业慈善晚宴,为带裴璃重建商业形象铺路。

宴会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裴璃穿着吴昼津亲自挑选的冰蓝色长裙,努力挺直脊背,跟在吴昼津身边,扮演着“裴氏未来继承人”的角色。

吴昼津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宾客之间,她则需要艰难地应付着那些或探寻、或怜悯、或审视的目光。

那些谈论她父母“意外”的窃窃私语,如同细针扎在她心上。

“哟,津总,好久不见!”

一个油滑的声音响起,一个约莫四十出头、大腹便便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在裴璃身上溜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这位就是裴家的小公主吧?啧啧,果然不负盛名,长得真是水灵。老裴在天有灵,看到津总你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女儿,也该放心了。”

他刻意加重了“尽心尽力”四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暧昧的暗示。

裴璃瞬间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脸上的血色褪了几分。

她知道说话的是吴氏的旁支,跟二房那边关系密切的吴杰钊。

吴昼津原本温和的侧脸线条瞬间冷硬下来,他不动声色地移步,将裴璃半个身子护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形形成一道屏障。

“吴董客气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渣似的寒意,

“裴璃是裴氏继承人,更是吴家要护着的人。”

他特意强调了“护着”二字,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吴杰钊,

“倒是吴董,听说城西的项目周转不灵了?需要帮忙吗?”

吴杰钊脸色一僵,城西项目是他最大的心病,吴昼津这是在不动声色地警告他。

他讪讪一笑,强撑道:

“小问题,小问题。津总你管理偌大的吴氏,还要分心照顾这么个温室里的‘瓷娃娃’,才是辛苦啊。”

“瓷娃娃”二字被他说得异常刺耳。

裴璃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怜悯又带歧视的眼光。

吴昼津眸光骤然一沉,周身气场仿佛瞬间凝固了周围空气。

他没看吴杰钊,却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裴璃低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得仿佛只对她一个人:

“别听他胡说。你很好。”

说完,他抬眼,视线如淬了寒冰的利箭,锁定吴杰钊:

“吴董似乎对‘瓷娃娃’的定义有误解?裴璃不过年纪尚小。倒是吴董,年纪大了,酒多伤身,我看您还是早点休息为妙。”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对着吴杰钊,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浅笑,然后将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干脆地泼在了脚边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无声的行动,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

清脆的碎裂声引来了不少侧目。

吴杰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众人各色的视线下,狼狈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你……”

裴璃看着地上那片迅速扩散的酒渍,又看看身边男人冷峻的侧脸。

刚才那句“别怕,你很好”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吓到了?”

吴昼津微微侧身看向她,眉宇间的冰霜在转向她时融化了些许。

裴璃摇摇头,低声道:

“没有。只是……麻烦你了。”

她心中复杂,既有被他保护的暖意,又充满了对他强势手段的敬畏,更有对“瓷娃娃”这个标签挥之不去的刺痛。

“他说的……是不是……”

“他的话是垃圾,不必放在心上。”

吴昼津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你只需要记住,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他伸出手,自然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耳边落下的一缕碎发,动作温柔,与刚才的凌厉判若两人,

“累了?去露台透透气?”

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疲惫和残留的不安。

在他人眼中,这无疑是宠溺至极的画面。

只有裴璃,从他那份温柔中,读出了更深沉、更不容抗拒的掌控与规划。

时光如指间沙,在治疗、休养与吴昼津寸步不离的守护下悄然流过。

吴家老宅。

裴璃推着轮椅从书房出来,试图独立操作,轮子却卡在昂贵地毯的褶皱里,略显笨拙和懊恼。

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侧面响起:

“啧啧啧,这不是我们裴家的小公主吗?怎么,在自家宅子里还需要如此‘自力更生’?”

裴璃抬头,撞上吴宇轩那双带着虚伪关切的眼睛。

他西装革履,靠在一旁的罗马柱上,嘴角噙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裴璃压下心头的火气,面无表情:

“宇轩哥,有事?”

吴宇轩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视线特意在她盖着毯子的腿上停留片刻:

“没事就不能关心关心昼津哥的心头肉了?昼津哥把你养得可真娇贵,风不能吹,雨不能淋,生怕有一点磕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呢。”

他故意拖长了“琉璃娃娃”四个字,字字扎心。

裴璃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握紧毯子:

“吴叔叔只是关心我的健康。”

“健康?”

吴宇轩嗤笑一声,

“关心到连家门都不怎么让你出?关心到你裴氏自己的生意都得由他一手把持,你这个所谓的‘唯一继承人’只能在家里绣花看书?怕不是……”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却清晰刺耳,

“……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担心小公主承受不住,一***吧?”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裴璃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

父母突如其来的离世,自己身体莫名的虚弱……她瞳孔骤缩,呼吸一窒,嘴唇瞬间血色尽失。

“吴宇轩!”

一声冷喝如淬冰般传来。吴昼津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林秘书紧随其后。

他快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骇人的压迫感,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利刃,直刺吴宇轩。

周遭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吴宇轩对上吴昼津的目光,心头莫名一凛,强撑的笑容僵在脸上:

“昼津哥,我只是关心……”

“这里是老宅,不是供你嚼舌根的戏台。”

吴昼津站定在裴璃轮椅旁,宽厚的身影将她完全护在身后,声线低沉平稳,却蕴******之怒,

“我提醒过你,别把外面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心思,带到这里来。更别动不该动的人。”

他目光扫过裴璃瞬间苍白如纸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肩头,戾气更重:

“谁给了你胆量,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吴宇轩被他的气势震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辩道:

“我不过随口问问,开个玩笑……”

“玩笑?”

吴昼津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却愈发冰冷,

“是不是玩笑,你心知肚明。再有一次,我不介意让你亲自感受下失去腿自由走动是什么滋味。”

他微微偏头,

“林秘书,送客!告诉门卫,二房的人,近期不许踏入老宅半步。”

林秘书面无表情地走到吴宇轩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宇轩看着吴昼津那护犊子般冷酷无情的姿态,又瞥了一眼他身后裴璃那脆弱无助却更让他嫉妒得要命的样子,心知今天是讨不了好了,只能恨恨地剜了他们一眼,悻悻然跟着林秘书离开。

走廊里只剩下两人。

吴昼津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放松。

他转过身,蹲在裴璃轮椅旁,脸上的冰寒尽褪,只剩下浓重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别听他***。他惯会挑拨离间。”

裴璃抬起头,眼圈泛红,却强忍着没掉泪:

“听哥哥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

吴昼津心口被狠狠一揪。

他伸出手,温暖的大掌覆住她冰冷发抖的小手,目光坚定而温和:

“别瞎想。你只是身体底子弱了些,需要好好休养,别被他们那些话影响了心情。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更没人能动摇你的位置。记住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却巧妙地避开了问题的核心。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吴昼津陆陆续续的带她参与公司内部决策会议。

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两侧坐满了裴氏集团的董事和高管。

空气肃穆,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裴璃被吴昼津的秘书推入主位旁的位置,她自己如同一个精致的摆设。

吴昼津坐在主位,一身纯黑高定西装,神情冷峻如冰封的雪峰,他正听取一位财务高管关于某个港口项目的季度亏损汇报。

“……综上,这个季度的收益远低于预期,运营成本却居高不下。主要问题是新采购的自动化系统调试失败严重延误,以及……部分合作方对我们的付款能力表示担忧,延缓了关键设备的交付。”

高管汇报完毕,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裴璃的方向。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头发花白、大腹便便的董事清了清嗓子,手指敲了敲桌面:

“津总,诸位。港口项目是当年裴董事长力推的,投入巨大。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决策方向?还有,”

他顿了顿,话锋尖锐地指向裴璃,

“作为继承人,裴**对此项目可有了解?未来是否有能力承担起扭亏为盈的责任?”

他的话看似询问裴璃,实则矛头直指吴昼津——质疑他扶持的继承人就是个摆设,同时暗示裴璃父亲的决策失误。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裴璃身上。

她放在毯子下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审视、轻视,甚至一丝幸灾乐祸。

她张了张嘴,港口项目的细节她只在很早前的简报中瞥见过,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决策方向没有问题。”

吴昼津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把淬火的利刃,瞬间斩断了所有探究的目光。

他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动作随意却带着无形的威压,指尖在光滑的实木桌面轻轻点了两下,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盯住李董,

“系统调试延误,是因为供应商提供的核心组件存在设计缺陷,责任在对方。我已要求启动索赔程序,同时备用方案已同步推进。至于所谓的‘担忧’……”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令人胆寒的嘲讽,

“通知下去,凡延缓交付的合作方,立刻终止后续合作资格。裴氏从不依赖反复无常的伙伴。”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李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吴昼津的处理简单粗暴到极致,根本不屑于解释反驳细节,直接以最严厉的姿态碾压回去。

“裴璃**,”

吴昼津目光转向她,刚才的凌厉瞬间收敛,但依旧带着掌控者的审视,

“她目前的职责是学习而非决策。她的能力与资格,由我负责监督和培养。延迟的考核,我吴昼津的名字就是她的背书。”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至于港口项目,我的裴氏,”

他用了一个极具暗示性的称谓,

“不需要亏钱的买卖。我会亲自接管,确保年底实现盈利。”

他站起身,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整个会议室:

“还有疑问吗?”

目光扫视全场,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最后看向李董,

“李董似乎对项目细节很感兴趣?需要我安排秘书把合同和索赔文件送到您办公室,请您亲自‘反思’吗?”

这话里的威胁和敲打意味,再明显不过。

会议在吴昼津的绝对掌控中结束。

吴昼津推着裴璃的轮椅往外走,留下一屋子噤若寒蝉的董事。

直到他们离开,才有董事小声嘀咕:

“这……简直是说一不二啊……裴氏怕是真要改姓了……”

另一人摇头:

“姓什么重要吗?跟着他能赚钱就得了……就是苦了那丫头……”

裴璃全程犹如在***中煎熬。

吴昼津对她的维护是铁幕般的,可那句“我的裴氏”、那些看向她的怜悯复杂的目光,都像一根根毒刺扎进她的心脏——

她是继承人,却也是一个被剥夺了权力、前途未卜、甚至生命也在倒计时的“傀儡”。

吴世勋为她挡去了所有明枪暗箭,却也将她更深地困在了以“保护”为名的囚笼里。

一年后,吴宅后花园的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

裴璃穿着一件轻盈的白色连衣裙,努力地撑在冰冷的助行架上,单薄的身体在暖风中摇摇欲坠。

厚厚的粉底也无法完全遮盖她日益苍白的肤色,艳丽的枣红色口红是脸上唯一刺眼的生机。

管家在一旁紧盯着,忧心忡忡。

“……好了!”

她轻轻喘着气,对想要搀扶的管家摆了摆手,努力挺直微微发抖的背脊,倔强地望着庄园大门的方向,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

当那挺拔冷峻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时,裴璃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雀跃地抬起一只手臂用力挥舞。

然而这小小的动作立刻打破了平衡,身子狠狠一晃!

管家惊得就要上前,被她固执的眼神制止住。

吴昼津闻声抬头,一眼便看到阳台上那抹纤弱却固执迎风而立的白。

阳光下她的笑容依旧纯粹,却美得近乎破碎。

然而视线下移,看清她依靠助行架的姿势,温和的嘴角瞬间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文件发我邮箱。”

他简短地对身后的秘书吩咐,脚下步伐骤然加快。

轮椅已经被管家迅速推至楼下大厅。

“哥哥!欢迎回家!”

裴璃坐在轮椅上,语调尽量轻快。

吴昼津却在她面前缓缓蹲下,视线与她平齐。

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化不开的墨,带着洞悉一切的压力和不容置喙的担忧:

“又不听话了?”

低沉的声音压在喉咙里,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裴璃心虚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盖在膝上的薄毯,

“接哥哥嘛……着急了点。”

她重新抬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眼神亮亮地带着某种倔强的期望,

“再说,哥哥不是说我很快就能像以前一样了吗?多练习说不定就好了呢?”

吴昼津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痛楚,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嘴角牵起一个安抚的弧度,伸手细心地将滑落的薄毯重新拉高,轻柔却不容抗拒:

“这种事情,要遵听医嘱,不能急。”

指腹无意间划过毯下她瘦削冰凉的膝盖骨,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

女孩眼底的光彩暗了下去,顺从地应了声:

“哦…”

只是放在毯子下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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