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欣道别后,我才发现自己的钥匙落在公司了。
没办法,又只能往公司赶。
幸好晚上这边儿也有保安在。
上了楼,我才发现,公司里并不是一片漆黑。
纪屿淮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真是个勤快的老总,现在还在加班。
我到自己的工位上拿了钥匙,准备上个厕所就直接回家。
也没跟纪屿淮打招呼,免得打扰他工作。
可是好死不死,我在准备离开厕所的时候发现,门打不开了。
这个厕所门不是那种普通的旋转锁。
是比较高级的那种锁头,这就导致——
我反复拉扯了几次后,终于确定。
我把自己锁厕所里了,呵呵。
门板被我捣鼓出了不小的声响,但并没有惊动办公室里的人。
我第一次为自己公司的厕所门太高级而悲伤。
又尝试了几次之后,我终于选择放弃。
我现在,能求助的人……
好像就只剩纪屿淮了……
我认命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只响了两声,他就接起来了。
要不是我知道他在加班,还真以为他很闲。
纪屿淮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小沙哑,却更显得性感好听。
「有事吗?」
我一咬牙,一闭眼。
「你能来下公司厕所吗?」
他微微疑惑:「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我把自己锁里面了……」
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大傻子吧……
紧接着就是电话的忙音,和哒哒的脚步声一起响起。
纪屿淮很快到了厕所门外:「邢思嘉?你在里面吗?」
「我在……」我弱弱回应。
他沉稳的声音传来:「别怕,我来了。」
我倒是不怕,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纪屿淮在门外捣鼓了一会儿。
一边捣鼓一边跟我聊天儿,问我咋进去的。
我尴尬地回答:「回来拿钥匙,顺路上了个厕所。」
外面传来一声轻笑。
……呜呜。
但纪屿淮的捣鼓以失败告终。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你往后面退,我要踹门了。」
我整个人直接贴在了水箱上,生怕被波及。
「砰」的一声,门开了。
纪屿淮站在厕所门口,微微喘着气。
「我送你回家吧。」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
但是我转念一想,这机会,不可多得。
于是我点头:「那就麻烦纪总了。」
纪屿淮盯着我,半天没动静。
正当我奇怪的时候,听到了他低低的声音。
「你以前,不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吗?」
呃……不太合适吧。
我解释道:「因为毕竟现在我们是上下级……」
他打断我:「如果在下班时间,我们不是还有私下的交情吗?」
好吧。
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我妥协了。
「纪屿淮,你可真没老总架子。」
纪屿淮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到他的酷炫迈巴赫前,我刚要拉开车门,却又被他叫住了。
我疑惑抬头。
这家伙,又整啥幺蛾子?
结果纪屿淮几步过来,打开了副驾的车门,朝我伸手:「坐前面。」
Ok。
我家离公司并不远,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家后,我从窗子往下看。
那辆迈巴赫好像才刚刚起步离开。
等到工作日上班的时候,有人很快发现厕所门锁坏掉了。
听到同事大姐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纪屿淮怎么没找人来修门锁啊?
直到纪屿淮中途出来遛弯儿,有人跟他打了报告。
「纪总,厕所的门不知道怎的,好像被人恶意踢坏了。」
纪屿淮只顿了一两秒,就神色自然地开口:
「没事,我踢的,找个人来修一下吧。」
那同事震惊道:「那个不是……女厕所吗……?」
纪屿淮手插在兜里,眼神淡淡地向我瞟过来。
我抿紧了嘴,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
生怕又在公司里火一把。
纪屿淮笑笑。
「是啊。
「小邢那天把自己锁里面了,情急之下嘛。」
……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失望呢。
在同事懵逼的眼神中,我笑得一脸僵硬。
「是啊,那天还要多谢纪总了。」
后来,我就成为了公司的标杆人物。
在大家的口中,我是一个面试邀请老总坐身上后被升职,把自己锁厕所后得老总踹门解救的奇人。
没人知道我的心酸泪。
但没过多久,另一个比我更火的人出现了。
正是大学时的校花,于诗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家好像是有公司的。
她大学学的专业也是工商管理,妥妥要回家继承家产的呀。
可是,她为啥会来我们公司面试啊?
我和一众吃瓜群众围在会议室外面,默默看热闹。
于诗诗现在出落得更光鲜靓丽了,颇有让人一眼动心的资本。
纪屿淮正在亲自给她面试,不过两个人的交谈,却并没有半点面试的氛围。
倒更像是一个老哥哥在跟小妹妹讲话。
纪屿淮的表情越说越严肃,到最后,我亲眼见着于诗诗眼角滑落了一滴清泪。
也就是在这时,纪屿淮丢下了一句什么话,起身离开。
眼见着就要出来了。
吓得我和同事们四散逃窜。
但是围在最前面的我,因脚程过慢,不幸被抓。
「邢思嘉,你干嘛呢?」
我哆嗦一下,随口编了一句:「上厕所。」
纪屿淮唇角扬起一个弧:「小心别又被锁住了。」
……?
我谢谢你。
于诗诗最后是哭着离开我们公司的。
她走之后,就有人扒出来,她是一家超大建筑公司老总的女儿。
「哇!她真的超美诶!」
「她不回去继承自家公司,来我们公司干啥?」
「你不知道啊?她是为纪总来的……」
「不然怎么哭着走了呢?」
「可惜了,又是被纪总婉拒的一个花季少女。」
……
我躲在人堆里直摇头。
没想到于诗诗也是个痴情的人。
这么久了,竟然还在执着地喜欢着纪屿淮。
也真算是一份难能可贵了。
主管走过来,在我面前摇了摇手:「想啥呢?」
我回过神来,如实解释:「没事主管,就是那位于小姐嘛,没想通纪总为啥把人家整哭了……」
主管听我说完,立即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表情。
好像在说「不可说不可说」。
但是那挑起的眉头,又分明在诱惑我去询问。
我自己本来也很好奇,便没忍住:「怎么?主管您这是……知道点什么?」
主管给我使了个眼色,把我拉到一旁。
「我是见你跟纪总似乎特别有缘,这才告诉你的啊。
「这事儿,估计全公司知道的人,也就我一个,现在再加上一个你。
「你可不许往外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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