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安晚辞秀气的蹙眉,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疼?”战墨寒嗤笑,眼底没有笑意,“这就疼了,安晚辞,你怎么作为女人,在床上伺候我?”
在床上……
伺候……
安晚辞瞬间红了耳垂。
的确,按照她和他现在的法律关系,她的确有这个义务。
看出她的羞赧,战墨寒觉得有一丝的讽刺。
之前就和战启在一起了,还在这里跟他装纯?
“和我这种残疾,你要,自己动,懂?”战墨寒的指腹摩挲着女人细腻的皮肤,恶劣的说。
他用最冷漠而禁欲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安晚辞整张脸都红了,只有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这人装残疾还装上瘾了!
“说话。”
战墨寒不耐烦的命令。
安晚辞忍着羞耻心,差点咬着舌头,故意说:“我、我可以学……我在床上,不、不怕疼……”
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碰她这么一个冒牌货的假千金?
“恬不知耻!”
战墨寒嫌弃而厌恶的松开手,随即注意到安晚辞白皙小巧的下巴上,留了两个红色的指痕。
啧,娇气!
安晚辞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胸膛的心脏还在劫后余生狂跳。
她歪头轻轻一笑:“战先生,以后请多指教!”
战墨寒黑着脸驱使轮椅离开。
他没有再叫人把她丢出去,就说明同意将她留下。
安晚辞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身体在高烧下摇摇欲坠,眼前猛的一黑,失去意识……
-
安晚辞再一次醒来,头晕脑胀,手背上还留着一个打完点滴的针眼,传来阵阵的胀痛。
她被林管家安排在战墨寒主卧旁边的次卧。
重病之下精神不好,安晚辞吃过药,将自己埋入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
临睡前脑子里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战墨寒那个男人,最好避而远之,招惹不得!
至于战墨寒装残疾的事情……不探究,不好奇,这就是最聪明的应对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安晚辞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太太,四爷让您去一楼小仓库,您的嫁妆……”来叫人的佣人脸色难看。
嫁妆是安家人准备的,安晚辞不知道他们准备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绝对有不好的东西。
小仓库的气氛僵硬。
战墨寒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浑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四——”
“哐当!”
安晚辞走到门口刚要说话,战墨寒手一扬,他手里的东西就狠狠的砸向她!
“安晚辞,你还有多少恶心的手段?”战墨寒眼神犹如淬了毒的冰。
东西砸在安晚辞的身上,落到地上,散开来——
除了几套衣不蔽体的情趣衣,还有几盒药。
安晚辞脑袋一热,几乎已经猜到这是什么药,还是忍不住蹲下身去看个明白。
这几盒是让人兴致大起的下三滥药,有两张是生儿子的偏方,甚至还有一盒药是……壮、阳的!
这不就是故意侮辱安墨寒吗?
安家的人……竟然在嫁妆里放了这些东西!
“安晚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怀上我的种?嗯?”战墨寒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安晚辞狠狠闭了闭眼,压制住对安家人的愤怒,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四爷,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那这个呢?”
战墨寒讽刺的冷笑了一声,打开手边一个精致小巧的化妆匣。
安晚辞心中一跳,走过去看清楚——
一张她和战启的合照,一条爱心项链,还有几份她对战启的示爱信……
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
连合照都是合成的!
“嘶——!”
安晚辞还没来得及说话,脸颊突然被男人两根手指给掐住,被迫抬头迎视他阴翳冷漠的双眼。
显然,这份“纪念品”比刚才的“礼物”更加令他愤怒。
“安晚辞,带着和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嫁给我,你好样的。”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战墨寒的脸上,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那些嫁妆是安家准备的,我……”
安晚辞解释的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这件事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解释反而像是她在狡辩。
安晚辞低下头,一副柔顺认错、任由打骂的模样:“对不起,是我的错。”
——错在对这些嫁妆,大意了。
战墨寒突然觉得这女人挺无趣。
昨晚看着还有几分意思,现在又变成了那个逆来顺受的名媛模样。
“安晚辞,战太太这个位置多的是女人想坐,不要以为进了这个门,你就坐稳了。”
这是在警告她要安分守己。
战墨寒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滚!”
战墨寒在战家无权,名声不好,但就凭他是战家婚生子的身份,也有数不清的女人想要成为战太太。
倘若被知道战墨寒跟本没有残疾,恐怕更有人挤破头想进这银月庄园。
安家送来的嫁妆全部如垃圾一般被丢出了庄园。
安晚辞仔细的回忆了那些所谓的她和战启那个渣男的定情信物的来源……
是安梦月!
出嫁前,只有安梦月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嫁妆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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