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心情烦躁,让我陪他去喝一杯。
我冷冷拒绝:“我今天不想出门。”
我哥掏出一张银行卡豪掷在我面前。
我火速捡起银行卡塞进裤兜,同时披好外套:“还不快走。”
我和我哥七拐八拐,甩掉了无数狗仔,成功进入了一家位于深巷的酒吧。
酒入愁肠,我趁我哥酩酊大醉,悄悄来到僻静处,打开手机,输入银行卡卡号。
密码他没告诉我,但我胸有成竹地输入了许颜的生日——果然,验证通过。
作为一个陪顶流喝酒的女人,我带着笑容点开余额,想看看我赚到了多少钱。
一行数字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2.68。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辨认。
还是2.68。
我:“……”
我怒气冲冲地冲向包厢,准备找到这个用一张余额两块六毛八的银行卡欺骗我感情的狗屁顶流,把他那张价值上亿的俊脸打到他妈和我妈都不认识他。
噢,好像我俩是一个妈。
对不起,可能我喝得也有点多。
我冲到包厢,发现我哥不见了。
酒吧老板从旁边走来,被我一把揪住:“我哥呢?”
酒吧老板摇摇头,突然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我捕捉到了他眼神的一样,揪住他衣领的手变得更紧:“发生什么了?你知道什么是不是?说!”
酒吧老板被我卡得快要不能呼吸,吞吞吐吐道:“今天,李姐和她的姐妹也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眼角狠狠一跳。
我知道李姐,有名的富婆,极其爱泡圈内的小鲜肉。
她之前多次在各种活动上发出过邀约,我哥连微信都不加,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李姐干嘛了?!”
“没、没干嘛,就是知道宋先生在这个包厢之后,让我送瓶酒过来……”
我瞳孔紧缩:“酒是你从酒柜里拿的么?”
“不是,是李姐自己的私藏……”
我拿起桌上的酒杯,里面有残留的酒液,我嗅了嗅,用舌尖尝了一点点,立刻知道坏了。
这酒里加东西了。
清醒的情况下一尝就能尝出来,但我哥已经太醉了。
顾不得管在一旁哆嗦的老板,我飞奔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市中心的别墅区。
李姐就住在那里。
在别墅区门口,我被保安拦了下来。
“女士请出示出入证。”
“我哥被带进去了,我再不找他他会出事的!”
“请出示出入证。”
保安寸步不让,我急得和他推搡起来,他立刻用传呼机叫来了同事,就在几个保安要把我架走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旁边。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清冷干净的脸,许颜看着我,扬起眉梢。
“至宁?”
我哇一下哭了:“颜姐……”
许颜走下车,她明显刚结束工作,脸上带着一丝倦容,她向保安出示了出入证,随后揽过我:“我妹妹。”
保安恭敬地打开门禁,许颜让我坐上她的车,我在副驾哭唧唧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许颜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冷静得像是事不关己。
但她脚下已经一脚油门轰了下去。
迈巴赫在一座别墅门口飞快地甩尾停下,许颜大步流星地下车,我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许颜按下门铃。
没有人应答,里面隐隐传来Party上人们带着醉意的喧哗。
许颜没有按第二遍门铃,她直接抄起她那个装了不知道多少文件的Brikin包,砸在了门上。
咣当一声巨响。
里面笑闹的声音静了静。
片刻后,门开了。
李姐穿着浴袍,顶着精致的妆容,看着许颜,露出贵妇式社交夸张的笑容:“嗨甜心,你怎么来啦~”
许颜:“我的人呢?”
李姐脸上泛起夸张的迷茫(她的演技甚至比我哥还差):“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许颜直接推开了李姐,进入了屋子。
里面的红男绿女全都看着一身黑色套装的她,不敢出声。
许颜在二楼的卧室里找到了我哥。
准确地说,是在二楼的阳台上。
卧室的浴室里正在放水,显然,如果我们再晚来几分钟,李姐就要和我哥洗鸳鸯浴了。
我哥倒在阳台上,正费力地扒着栏杆,意识几乎已经完全不清。
许颜吃力地将我哥架起来,她的身材其实是娇小挂,还穿着细跟高跟鞋,而我哥足足有一米八五,然而许颜在趔趄了一下后,硬是撑住了。
我连忙跑过去,架住我哥的另一边肩膀。
“哥。”我红着眼睛喊。
我哥垂着头,闭着眼睛,完全不回答我。
我和许颜将我哥架到了车里,李姐讪讪地跟在后面。
“颜颜啊……”
许颜将我哥在后座上扶着坐下,回头正对着李姐。
她抬起手,直接一个耳光甩到了李姐那张保养精致的脸上。
“许颜你……”
又一个耳光在空气中传来了清脆的响声。
许颜甩甩手,坐进后座,把安全带给我哥扣好。
“至宁,开车。”
我连忙坐进驾驶座,开车驶离了别墅门口。
“去我在城郊的别墅。”许颜说,“你家门口可能会有狗仔蹲着。”
我按照许颜发我的地址,一路开向城郊。
我哥残存着一点点意识,他低声开了口,声音暗哑:“许颜……”
许颜转头看向他。
我哥:“许颜……”
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许颜以为自己需要应答他,于是开口道:“我在。”
我哥还是喃喃:“许颜……”
他的意识还是模糊的,只是在……叫她的名字。
黑暗中我看不清许颜的表情,良久,只听到她轻声问:“你为什么在阳台?”
她似乎并没有想得到答案,但我哥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点点,他低声道:“门……锁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门的确从外面上了锁。
也就是说,我哥在阳台,实际上是想从二楼跳下去。
许颜的声音隐隐带了怒气:“你知道从二楼往下跳多危险么?为什么要冒这种险?!”
“你、你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说的……”我哥固执地小声道,“要守男德。”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
那好像是我哥去和许颜签署经纪合同的那天,我陪他一起去的,出公司的时候,我哥兴高采烈。
“你听到了吗!许颜刚跟我说要守男德!”我哥摇晃我,“是不是我跟别的女孩好她会不高兴?”
“自作多情也要有个度。”我被晃得极度无语,“人家只是不想承担你塌房后的经济损失。”
我哥被安全带固定着,头沉沉地往下坠,他似乎很难受,呼吸越来越急促:“你说过的,我记住了。”
许颜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额头,但我哥突然抓住了许颜的手腕,把她拽了过来、
他吻了上去。
我一脚急刹车停在路边。
救命。
我为什么会在车里。
长达十几秒的时间后,我哥最终缓缓和许颜分开了,他的额头抵在许颜的锁骨上,粗重地喘息着,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李姐给他下的药,到现在终于起作用了。
“许颜……下车。”我听到我哥说,他咬着自己的嘴唇,正在使用最后的理智。
“为什么?”
“你留在车上……我熬不过去。”汗水从我哥的鬓角滚滚而落,他费力地试图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至宁会送我回去……”
许颜扶住我哥的身体,打断了他。
“至宁,辛苦你打车回去。”
我哥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许颜抬起我哥的脸,凑近他的嘴唇,轻声道:“行使你妻子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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