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和她男朋友感情很好吗?”她又问了一句。
“挺好的。听说两人打算结婚。”张老板在业务上还有仰仗李家,难得见李太太主动提起什么话题,张太太便继续说道,“小姑娘人不错,蛮努力的。靠着自己买车买房,在榕城站稳了脚跟。这边房价可不便宜。”
李太太没说话,只笑着抿了口红酒,同时心头划过一抹嘲讽。
呵……靠自己吗?这个社会上不是没有能拼能干的年轻女孩。但这位南小姐可不是。
怪不得那天她会觉得对方眼熟。
刚才她翻看照片时不小心划了出去,再重新点开就误进另外一个文件夹。那里面存的是南笙大学时期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年轻女孩穿着白底碎花连身裙,站在教学楼前拍的。
就是那条连身裙,一下子唤醒了李太太记忆深处的画面……昏黄的灯光折射到大理石地砖上,那个穿着白底碎花连身裙,被霍霄抵在洗手台边疯狂亲吻的女孩子。
她是南笙。
而被霍霄宠幸过的女人,是不会缺钱的。南笙换好衣服出来时,陆修明已经等在后院的回廊里。
他背靠着柱子,头顶一盏大红灯笼。离远看起来,像是脑袋上长出个大南瓜,有几分滑稽。
南笙快步朝他走去,不等到近前就闻见一股酒气:“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陆修明注视着她,眼神格外明亮灼热。
南笙皱眉。
“真没多少。”见她不信,他无奈地抬手竖起食指,比划了个“一”的手势。
“一杯?”
陆修明笑笑,算是默认。
其实是整整一瓶。今晚这局,算是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场也不为过。说是给他接风,莫名其妙变了味道不说,还被人故意为难,灌了个半死。
原本他是跟着张老板一起去了角落的养生局,几个人喝喝茶聊聊天,挺好的。谁知道孙峥要去陪小女朋友做SPA,半路硬把他拉去牌桌上顶位。然后刚打完一把,霍霄就加入了。
对方坐在对面位置,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冷光,像是嗜血的狼。
陆修明当然知道因为什么。可即便身家地位不对等,身为一个男人,在面对侵略者的挑衅时,守护领地和配偶的本能是刻在基因里的。
牌桌上霎时血雨腥风。
在座的都是人精,另外两个人看出霍霄是故意为难陆修明后,自然跟着一边倒的站队。
霍霄一上来就改了规矩,输的人喝酒。陆修明次次给人点炮,罚酒翻倍,不过几局的功夫一整瓶就下了肚。
最后是其他人怕喝出事来,打圆场散了牌局。霍霄倒也没继续为难,可他那势在必得中又带着嘲讽的眼神,刺的陆修明心头火气。
守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才没当场冲上去给对方一拳。
然而这些都不能跟南笙说。战败了求同情吗?是个有几分骄傲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
南笙当然也不相信他就喝了一杯,自己又不是没应酬过。但陆修明既然不愿意说,那便也不刻意追问。
她走到他近前,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
两人离得太紧,女人身上的馨香钻进鼻端,陆修明心旌微荡,伸手揽住南笙的纤细的腰身。他俯身想问她,酒意却在这时上头。
四肢一阵发软,他赶紧又靠回身后柱子。
南笙被他这突如其来要跌倒的动作吓了一跳,边伸手去扶边语气焦急道:“你没事吧?”
陆修明哑声开口:“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南笙心里一个念头闪过:陆修明酒量不错,醉成这样,是霍霄故意灌他酒了?
这话到底没法问出口,她长叹口气,眉心再次拧出疙瘩。
陆修明靠着柱子缓了会儿,感觉手脚恢复了些力气,便慢慢直起身:“走吧。”
……
回去的路上,陆修明直接在副驾驶睡了过去。他眉头紧锁着,一直想翻身却被安全带束缚,越发烦躁。
南笙略加快车速,直接开回自己家。陆修明这样,没人照顾不行。万一呕吐又醉酒不醒,是会出人命的。
车到地方,陆修明正好也醒了。小睡过一觉,精神倒是好了些。他摁了摁胀痛的眉心,抬眼发现是在南笙家楼下,顿时意外又欣喜:“这是打算收留我?”
“对!”南笙解开安全带,“看在你醉酒的份上,收留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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